作者:范順成(鐵三團)
在北京離登機隻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瞭,重新檢查還有什麼沒有想到的事情,把所有的事情都過一遍腦子。我本來算是一個心細的人,檢查瞭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問題。結果許昌的馬溫銳檢查第二遍,突然,他發現張金鑲的機票姓名上的拼音和護照上的不相符。
機票上的張金鑲的鑲字拼音打印成瞭“XING”,正確是“XIANG”,這樣拼起來就不是張金鑲瞭,就變成瞭張金興。這一下可是非同小可。不能登機怎麼辦。
馬上拿著身份證和護照,趕快打個的,到機票售票處辦理更正。謝天謝地,總算改正過來瞭。一來一往用瞭三個多小時,真正把人著急死瞭。多謝同行的許昌小馬,心細如發!多個同行的人就是好。
帶上東西,匆匆忙忙準備乘車去機場,隻聽身後有人叫我;“范老板!你們要到哪裡去”。回頭一看,似曾相識,我說:“你是誰”?他說:“我是在安陽西火車站的裝卸工,山東人小曹哇”。這時候我才想起來瞭。我
以前經常從安陽西站發運瀝青,焦粒等貨物。那些山東藉的裝卸工都認識我,這位姓曹的也認識我,我也認識他,隻不過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。
他這一說,我也想起來瞭。我說:“你怎麼到北京車站瞭。他說:”我已經不在安陽西站當裝卸工瞭,前幾個月來到北京開個面包車掙點錢,比在安陽西站強多瞭。你們到哪裡去?我來送您”。
我說:去首都機場,多少錢”?他說:“這麼大老遠的我們能碰見,真是天大的緣分,你就上車吧,我還能給您多算錢”?想一想,他說的也對。就跟著他上瞭車,奔首都機場而去。
一路上免不瞭敘舊,互相詢問這幾年的情況。不知不覺,很快到達機場。我問:“多少錢”?他說:“要是別人,至少也得二百元,咱們老熟人,老朋友,給我一百六吧”,我二話沒說。馬上付給他一百六十元現金。
並且連聲說:“謝謝,謝謝”。揮手告別,連說再見,急急忙忙奔航站樓而去。到航站樓附近看到有公交大巴車,從北京車站直通這裡,一問價錢,每人十九元。我的天哪!還沒有出門就被熟人宰瞭一百多元。這個社會呀!真是“熟人宰熟人,不用淘啥神兒”。
進到航站樓,有服務人員看到我們背的東西挺多挺重,上前說,“打包吧!我們就把包放下來,讓他們打包,行李包橫幾道豎幾道被打的結結實實,每個包收費四十元。後來才知道,這個打包是自願的,你不打包,自己捆結實瞭也可以,好傢夥!又白白花費四十元。人這一輩子,許多經驗都是花錢買來的!
北京時間13.30分,總算登機瞭。我們乘坐的是非洲埃塞俄比亞的航班,是波音767型飛機,班次是ET629次航班。可乘坐300多人,上面幾乎全是黑人,隻有很少一部分中國人,空姐和機組人員也都是黑人。時速一千多公裡,高度一萬多米。
大約九點多鐘,飛機停在瞭印度的孟買,加油,上下乘客,這時候,一看服裝就可以看出來,新上來的許多都是印度人,而且大部分都是印度白人(其實是古代的歐洲雅利安人的後裔)。兩個小時後,飛機繼續起飛,下一站,東非的埃塞俄比亞城市,亞地斯亞貝斯機場。
到達埃塞俄比亞的亞第斯亞貝斯機場,停留時間不短,這裡是東非,在這裡要轉乘埃塞俄比亞的另一架航班,飛過非洲大陸,前往西非的尼日利亞。在候機大廳停留期間,認識瞭鄭州的一位田老板,他是在非洲做紙張生意的,看來很成功,他的名字叫田合力。
閑聊中,對於我們前往非洲考察很不贊同。他說大河報對非洲淘金大肆報道很不負責,一點兒也不真實。去瞭你們就知道瞭,真實情況遠遠不是報紙上說的那樣。
漫長的航線,充足的時間,和同行的中國人閑聊。鄰座有安徽省的兩位女同胞,年齡大約三十五六歲,其中有一位叫紀風嬌,比較健談。閑聊中,得知她也帶有手機在身上。
她說:“出海關不要怕,非洲國傢也很腐敗,但是,他們的腐敗和我們國內的不一樣,我們國內的那些腐敗分子表面都是正人君子,他們想受賄,不和你直接說,比方扣你的車,不說讓你交多少錢,送多少禮,而是讓你猜,你送的禮輕,腐敗分子會給你一直打官腔,否則,不會給你放行單。
非洲人的腐敗,是直來直去,想要你五美金,怕你聽不懂,就給你比五個指頭,想要你十美金,就給你比十個指頭”。
我來的時候在電話中聽鞏老板給我說過一樣的話,聽這位安徽的女老板再細說,我心裡就沒有那麼擔心瞭。但是,我們畢竟是第一次來,心裡還是沒底,就一再對這位女老板紀風嬌問這問那!
最後女老板紀風嬌說,“下飛機後,你們背上行李,準備好五美金零錢,跟著我,我從那裡出關,你們也從那裡出關。我連聲說:“好,好,太謝謝您瞭”。
以下照片是當時寫的日記,有的是在飛機上寫的,有的是在東非埃塞俄比亞的亞第斯亞貝斯機場轉機的時候寫的。環境條件限制,字跡潦草,不太好看。我平常寫的鋼筆字還是比較好的。
編輯:方迎欣《白浪情》